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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月儿弯弯照长街（第9页）

胡月儿道：“好，这就够了。”<p><p>

柳长街道：“这就够了？”<p><p>

胡月儿道：“我正好有那种暗器，你正好有脚。”<p><p>

从脚上发出去的暗器，通常都很少有人能够避得了的。<p><p>

胡月儿又道：“你的出手并不慢，再加上脚上的暗器，同时要杀三个人就已不是件困难的事。”<p><p>

柳长街道：“可惜那种暗器我只不过听说过一次而已。”<p><p>

胡月儿道：“现在你马上就会看见了。”<p><p>

柳长街道：“在哪里？”<p><p>

胡月儿道：“现在想必已在路上。”<p><p>

柳长街道：“你已叫人送来？”<p><p>

胡月儿道：“想起那三个人的时候，我就已叫人送来。”<p><p>

柳长街道：“你出去过？”<p><p>

胡月儿道：“我的人虽然没有出去过，消息却已传了出去。”<p><p>

柳长街怔住。<p><p>

他并不笨，可是他随便怎么样想，也想不通胡月儿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p><p>

胡月儿忽然道：“我也知道这地方一定早已在龙五的监视之中，可是就算龙五再厉害，也不能不让人吃饭。”<p><p>

柳长街还是不懂，吃饭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p><p>

胡月儿道：“要吃饭，就得煮饭，要煮饭，就得生火……”<p><p>

柳长街终于明白：“一生火，就会冒烟。”<p><p>

胡月儿嫣然道：“你总算还不太笨。”<p><p>

用烟火来传达消息，本就是种最古老的法子，而且通常都很有效。<p><p>

胡月儿凝视着他，目光坚定如磐石，声音却温柔如春水：“只要你有手段，而且懂得方法，无论什么东西都会服从你，替你做事的，甚至连烟囱里冒出去的烟，都会替你说话。”<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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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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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并不深，却很静，远处的道路上，隐隐传来犬吠声。<p><p>

胡月儿又道：“除了这种暗器外，你还得要有把能一刀砍下人头颅的快刀。”<p><p>

柳长街道：“刀也在路上？”<p><p>

胡月儿道：“刀你可以去问龙五要，江湖中最有名的十三柄好刀，现在至少有七柄在他手上。”<p><p>

柳长街凝视着她，凝视着她的胸膛，缓缓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吩咐？”<p><p>

胡月儿道：“没有了。”<p><p>

柳长街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已经可以上床去睡觉？”<p><p>

胡月儿道：“你可以。”<p><p>

柳长街道：“你呢？”<p><p>

胡月儿叹了一口气，道：“我已经要开始准备死了。”<p><p>

柳长街吃了一惊：“准备死？”<p><p>

胡月儿道：“你走了之后，龙五绝不会放过我的，他就算相信你不会在我面前泄露秘密，也绝不会留下我的活口。”<p><p>

柳长街终于明白：“他无论叫什么人来杀你，你都不能反抗，因为你只不过是个庄稼汉的老婆。”<p><p>

胡月儿点点头，笑道：“所以我不如还是先死在你的手里好。”<p><p>

柳长街道：“死在我手里？你要我杀了你？”<p><p>

胡月儿道：“你舍不得？”<p><p>

柳长街苦笑道：“你难道以为我也是条见人就咬的疯狗？”<p><p>

胡月儿嫣然道：“我知道你不是，我也知道你舍不得杀我，只不过……”<p><p>

她笑得神秘而残酷：“杀人有很多法子，被人杀也有很多法子的。”<p><p>

柳长街没有再问。<p><p>

他也许还不十分了解她的意思，可是他已听见了一阵脚步声。<p><p>

脚步声已穿过外面的院子，接着，已有人在敲门。<p><p>

“是谁呀？”<p><p>

“是我，”一个女人的声音，还很年轻，很好听，“特地来还鸡蛋的。”<p><p>

“原来是阿德嫂。”胡月儿道，“几个鸡蛋，急着来还干什么！”<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