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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苦肉之计（第9页）

事实上，这是个每个人都喜欢去想的问题，就算没有五万两银子可花的人，也喜欢幻想一下的。<p><p>

五万两银子，十天狂欢假期。<p><p>

无论谁想到这种事，睡着了都可能会笑醒的。<p><p>

杭州本就是个繁华的城市。<p><p>

繁华的城市里，自然少不了赌和女人，这两样的确是最花钱的事。<p><p>

尤其是赌。<p><p>

柳长街先找了几个最贵的女人，喝得大醉，再走去赌。<p><p>

喝醉了酒再去赌，就好像用脑袋去撞石头一样，要能赢，那才是怪事。<p><p>

但怪事却年年都有的。<p><p>

柳长街居然赢了，又赢了五万两。<p><p>

他本想送那五个女人一人一万两，可是第二天早上，他忽然觉得这五个女人一个比一个讨厌，一个比一个难看，连一千两都不值。<p><p>

有很多男人都是这样子的，他们在晚上大醉后看成天仙一样的女人，到了早上，就好像忽然会变的。<p><p>

他简直就像是在逃命一样，逃出了那妓院——逃入了另一家妓院，喝了点酒之后，他发觉自己这次才总算找对了地方。<p><p>

这地方的女人才真的是天仙。<p><p>

可是第三天早上，他忽然又发觉这地方的女人，比第一天那五个还讨厌，还难看，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p><p>

这个妓院的老鸨后来告诉别人，她十二岁被卖入青楼，从妓女混到老鸨，却从来也没有见过像这“姓柳的”如此无情的嫖客。<p><p>

他简直是翻脸不认人。<p><p>

柳长街从天香楼走出来的时候，午时刚过没多久。<p><p>

他刚花八十两银子，叫了一整桌最好的八珍全席，叫伙计将每道菜都摆在桌上，让他看了看，就给了一百二十两的小账走出来。<p><p>

他实在连一口都吃不下，可是到了吃饭的时候，总得叫桌菜来意思意思，据说有很多阔佬都是这样子的，叫了整桌的菜，却只是坐在旁边看着别人吃。<p><p>

昨天晚上他幸好输了一点，但现在身上却还有七万多两银子。<p><p>

他忽然发觉一个人要在十天中花去五万两银子，也并不是件太容易的事。<p><p>

现在正是暮春初夏，天气很好，阳光新鲜得就像是处女的眼波。<p><p>

他决定再到城外去走走，郊外的清风，也许能帮他想出个好法子来花钱。<p><p>

于是他立刻买了两匹好马，一辆新车，还雇了个年轻力壮的车夫。<p><p>

这只花了他片刻工夫，却花了他一千五百两银子——钱有时也能买得到时间的。<p><p>

城外一片青绿，远山温柔得就像是处女的**。<p><p>

他叫车子停在柳荫下，沿着湖滨逛过去，轻风吹起了湖水上的涟漪，看来就像是女人的肚脐。<p><p>

只要是美丽的东西，好像总能令他联想到女人，他自己心里也在好笑。<p><p>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好色之徒。<p><p>

就在他开始这么样想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一个比阳光、远山、湖水，加起来都美十倍的女人。<p><p>

这女人正在一个小院子里喂鸡，身上穿着套青布衣裙，用衣襟兜着一把米，丰满柔和的小嘴撅起，“啧，啧，啧”地在逗鸡。<p><p>

他从来也没有看过这么玲珑、这么小巧的嘴。<p><p>

天气已很热，她身上穿的衣服很单薄，衣领上的钮子散开了一粒，露出了一截又白又嫩的颈子，只看这一截颈子，已经很容易就能令人联想到她身上的其他部分，何况她还赤着足，只穿着双木屐。<p><p>

“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p><p>

柳长街忽然觉得作这两句诗的人实在不懂得女人，女人的脚，怎么能用“霜”来形容呢，那简直像牛奶，像白玉，像刚剥了壳的鸡蛋。<p><p>

屋子里又有个男人走出来，是个年纪已不轻的男子，一脸讨厌相，尤其是一双眼睛更讨厌，正盯在这个女人浑圆结实的屁股上，忽然走出来，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要拉她到屋子里去。<p><p>

女人吃吃地笑着，摇着头，指了指天上的太阳，意思显然是在说，时候还早，你急什么？<p><p>

看来这男人竟是这女人的老公。<p><p>

想到天一黑的时候，这男人就要拉住这女人上床，柳长街几乎已忍不住要冲过去一拳打歪这个男人的鼻子了。<p><p>

可惜他并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他知道就算要打人的鼻子，也不能用拳头打。<p><p>

他立刻又赶回城，将银票全都换成了五十两一锭的大元宝，再赶到这里来。<p><p>

女人已不在喂鸡了，夫妻两个人，正坐在小屋的门口，一个在喝茶，一个在补衣裳。<p><p>

她的手指纤长柔美，若是摸在男人身上，那滋味一定……<p><p>

柳长街没有再忍下去，他已经在敲门，也不等别人回应，就自己推门走了进去。<p><p>

男人立刻站起来，瞪着他道：“你是谁？来干什么？”<p><p>

柳长街微笑道：“我姓柳，特地专程来拜访你们的！”<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