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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燃 烧（第2页）

这两拳既然重逾千斤，当然快如闪电。一拳击出，力量一发，就如野马脱缰，弩箭离弦，再也难收回去了。<p><p>

小马看准了这一点，他并不是那种很有心机的人，可是他打架的经验实在太丰富。<p><p>

他既然不动，这两拳当然全力击出。<p><p>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动了，他的人忽然游鱼般滑了出去。<p><p>

他几乎已能感觉到拳头已触及他的脸。<p><p>

他一直要等到这千钧一发、生死刹那间，他才肯动。除了经验外，这还得有多么大的勇气。<p><p>

只听“蓬”的一声，双拳相击，完颜铁的右拳，正打在完颜钢的左拳上。<p><p>

没有人能形容那是种多么可怕的声音。<p><p>

除了两只铁拳相击声外，其中还带着骨头碎裂的声音。<p><p>

但是这两个神话中巨人般的大汉，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p><p>

他们还是山岳般站在那里，横肉绷紧的脸虽已因痛苦而扭曲，冷汗如雨。<p><p>

但是他们连哼都没有哼一声。<p><p>

小马身子滑出，骤然翻身，忽然一拳击向完颜铁的左胁，完颜铁并没有倒下去。<p><p>

他还有一只拳头，反手挥拳迎了上去。<p><p>

小马的拳头并没有变化回避，他是个痛快的人，喜欢用痛快的招式。<p><p>

又是“蓬”的一声，声音更可怕，更惨烈。<p><p>

小马的身子飞出，凌空翻了两个筋斗才落下。<p><p>

完颜铁居然还没有倒下去，可是他也已站不住了。<p><p>

他的全身都已因痛苦而痉挛，满头黄豆般的冷汗滚滚而落，他的双手垂下，拳骨已完全碎裂。<p><p>

但他还是没有哼一声，他宁死也不能丢人，不能替他的主人丢人。就算他要死，也只能站着死。<p><p>

小马忍不住道：“好汉子！”<p><p>

完颜钢双眼怒凸，瞪着他，一步步走过去，他还有一只拳头。<p><p>

他还要拼！孤军奋战，不战至最后一人，绝不投降。因为他们有勇气，还有一份对国家的忠心。<p><p>

这个人也一样。<p><p>

只要还有一分力气，他就要为他的主人拼到底。<p><p>

就是明知不敌，也要拼到底。<p><p>

小马在叹息。<p><p>

他一向敬重这种人，只可惜现在他实在别无选择。<p><p>

他也只有拼，拼到底。<p><p>

完颜钢还没有走过来，他已冲过去，他一拳击出，笔直如标枪。<p><p>

这一拳并不是往完颜钢拳头上打过去的，是往他鼻子上打过去的。<p><p>

要从这巨人的铁拳下去打他的鼻子，实在太难、太险。<p><p>

小马这么做，也并不是因为他特别喜欢打别人的鼻子。<p><p>

他敬重这个人的忠诚，他要为这个人留一只拳头。<p><p>

这一拳没有打空。<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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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钢的脸上在流着血，鼻梁已碎裂。<p><p>

虽然他的眼睛里满是金星，已看不见他的对手，但是他还想再拼。<p><p>

小马却已不再给他这种机会，小马并不想这个人为了别人毁灭自己。<p><p>

他再次翻身，一拳打在这个人的太阳穴上。<p><p>

完颜钢终于倒了下去，只剩下他的兄弟一个人站在那里，脸上不但有汗，仿佛还有泪。<p><p>

一种无可奈何的痛泪。<p><p>

既然败了，就只有死，他本来想死的。<p><p>

可是朱五太爷没有要他死，他就不能死。他只有站在那里，忍受着战败的痛苦与屈辱。<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