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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太阳湖之祭（第4页）

他在笑，笑得很温柔。<p><p>

可是他说的话却像是一根针，一针就能刺入人心：“我也知道你现在一定已经后悔，因为你做那些事，本来只为了要寻找快乐的，可是找到的却只有痛苦和悔恨。”<p><p>

他看得出她的痛苦表情，可是他的针却刺得更深：“只要你在清醒的时候，你一定时时刻刻都在恨自己，所以你才会拼命虐待自己，折磨自己，报复自己，却忘了这么样做无论对谁都没有好处。”<p><p>

现在他的针已刺得很深了，已经深得可以刺及她心里的结。<p><p>

他感觉得到。<p><p>

她的身子颤抖，眼泪已流下。<p><p>

一个已无药可救的人，是绝不会流泪的。<p><p>

他轻抚着她的头发：“幸好现在你还年轻，要想重新做人，还来得及。”<p><p>

她忽然仰起脸，用含泪的眼睛看着他，就好像溺水的人忽然看见根浮木。<p><p>

“真的还来得及？”<p><p>

“真的。”<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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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又恢复了清澈，水中的血丝已消失在波浪里。绝没有任何污垢血腥能留在泉水里，因为它永远奔流不息。<p><p>

他们沿着泉水往山深处走。<p><p>

“泉水的源头，是个湖泊。”<p><p>

女孩说：“我们都叫它太阳湖。”<p><p>

“那就是你们祭祀太阳的地方？”<p><p>

女孩点点头。<p><p>

“每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第一道阳光总是照在湖水上。”<p><p>

她眼睛里带着种梦幻般的憧憬：“那时候湖水看来就好像比太阳还亮，我们**着跃入湖水，就好像被太阳拥抱着一样。”<p><p>

她的声音中也充满了美丽的幻想，绝没有一点邪恶淫猥之意。<p><p>

“然后我们就开始在初升的太阳下祭祀，祈祷它永远存在，永远不要将我们遗弃。”<p><p>

“你们用什么祭祀？”小马问。<p><p>

“在平常的日子里，我们通常都用花束！”<p><p>

女孩轻轻地说：“从远山上采来的鲜花。”<p><p>

“什么时候是不太平常的日子？”<p><p>

“每个月的十五。”<p><p>

“那一天你们用什么做祭礼？”<p><p>

“用我们自己。”<p><p>

她又解释：“那一天我们每个人都要将自己完全奉献给太阳。”<p><p>

小马还是不懂。<p><p>

“你们怎么奉献？”<p><p>

“我们选一个最强壮的男孩，他就象征着太阳神。每个女孩子都要将自己奉献给他，直到太阳下山时为止。”<p><p>

她慢慢地接着道：“然后我们就会让他死在夕阳下。”<p><p>

她说得很平淡，就好像在叙说着家常。<p><p>

小马却觉得自己的胃又在收缩。<p><p>

“那个男孩自己愿意死？”他问。<p><p>

“当然愿意！”<p><p>

女孩道：“世上绝没有任何一种死法有那么光荣，那么美丽。”<p><p>

她的声音中忽然充满悲伤：“只可惜我已没有这种机会了。”<p><p>

“你？”<p><p>

“那一天男孩们当然也要选一个最美丽的女孩子，做他们的女神！”<p><p>

“然后每个男孩都要跟她……跟她……”<p><p>

小马实在想不出适当的字句来说这件事。<p><p>

“每个男孩都一定要将自己的种子射在她身体里。”<p><p>

她替他说了出来。<p><p>

“因为男人的种子比血更珍贵。每个人都要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奉献出来，让她带给太阳！”<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