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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魔 索（第2页）

“你知道老山东是谁？”<p><p>

“不知道。”<p><p>

“我只希望这个老山东还不太老，我一向不喜欢跟老头子打交道。”<p><p>

“你难道看不出我就是个老头子？”<p><p>

“你若是老头子，我就是老太婆了。”<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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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若是有很多话说，结伴同行，就算很远的路，也不会觉得远。<p><p>

所以他们很快就到了饿虎岗。<p><p>

他们并没有直接上山，邓定侯的伤还没有好，王大小姐也不是那种不顾死活的莽丫头。<p><p>

山下有个小镇，镇上有个馒头店。<p><p>

“老山东，大馒头。”<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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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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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东馒头店”资格的确已很老，外面的招牌，里面的桌椅，都已被烟熏得发黑了。<p><p>

店里的人倒还不太老，却也被烟熏黑了，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会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p><p>

除了做馒头外，他还会做山东烧鸡。<p><p>

馒头很大，烧鸡的味道很好，所以这家店的生意总不错。<p><p>

只有在大家都吃过晚饭，馒头店已打了烊时，老山东才有空歇下来，吃两个馒头，吃几只鸡爪，喝上十来杯老酒。<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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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东正在喝酒。<p><p>

一个人好不容易空下来喝杯酒，却偏偏还有人来打扰，心里总是不愉快的。<p><p>

老山东现在就很不愉快。<p><p>

馒头店虽然已打烊了，却还开着扇小门通风，所以邓定侯、王大小姐就走了进来。<p><p>

老山东板着脸，瞪着他们，就好像把他们当作两个怪物。<p><p>

王大小姐也在瞪着他，也把这个人当作个怪物——有主顾上门，居然还会吹胡子瞪眼睛的人，不是怪物是什么？<p><p>

邓定侯道：“还有没有馒头？我要几个热的。”<p><p>

老山东道：“没有热的。”<p><p>

邓定侯道：“冷的也行。”<p><p>

老山东道：“冷的也没有。”<p><p>

王大小姐忍不住叫了起来：“馒头店里怎么会没有馒头？”<p><p>

老山东翻着白眼，道：“馒头店里当然有馒头，打了烊的馒头店，就没有馒头了，冷的热的都没有了，连半个都没有。”<p><p>

王大小姐又要跳起来，邓定侯却拉住了她，道：“若是小马跟丁喜来买，你有没有？”<p><p>

老山东道：“丁喜？”<p><p>

邓定侯道：“就是那个讨人喜欢的丁喜。”<p><p>

老山东道：“你是他的朋友？”<p><p>

邓定侯道：“我也是小马的朋友，就是他们要我来的。”<p><p>

老山东瞪着他看了半天，忽然笑了：“馒头店当然有馒头，冷的热的全都有。”<p><p>

邓定侯也笑了：“是不是还有烧鸡？”<p><p>

老山东道：“当然有，你要多少都有。”<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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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鸡的味道实在不错，尤其是那碗鸡卤，用来蘸馒头吃，简直可以把人的鼻子都吃歪。<p><p>

老山东吃着鸡爪，看着他们大吃大喝，好像很得意，又好像很神秘。<p><p>

邓定侯笑道：“再来条鸡腿怎么样？”<p><p>

老山东摇摇头，忽然叹了口气，道：“鸡腿是你们吃的，卖烧鸡的人，自己只有吃鸡爪的命。”<p><p>

王大小姐道：“你为什么不吃？”<p><p>

老山东又摇头道：“我舍不得。”<p><p>

王大小姐道：“那么你现在一定已是个很有钱的人。”<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