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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上白玉京（第3页）

白玉京笑笑。<p><p>

袁紫霞眨着眼，道：“你早就知道他们会将剑送回来的？”<p><p>

白玉京又笑笑。<p><p>

袁紫霞看着他，眼睛里发着光，道：“他们好像很怕你。”<p><p>

白玉京道：“怕我？”<p><p>

袁紫霞道：“你……你这把剑一定曾杀过很多人！”<p><p>

她似已兴奋得连声音都在颤抖。<p><p>

白玉京道：“你看我像杀过人的样子？”<p><p>

袁紫霞道：“不像。”<p><p>

她只有承认。<p><p>

白玉京道：“我自己看也不像。”<p><p>

袁紫霞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怕你？”<p><p>

白玉京道：“也许他们怕的是你，不是我。”<p><p>

袁紫霞笑了，道：“怕我？为什么要怕我？”<p><p>

白玉京叹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再锋利的剑，只怕也比不上美人的一笑。”<p><p>

袁紫霞笑得更甜了，眨着眼，道：“你……你怕不怕我？”<p><p>

她眼睛里仿佛带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是在向他挑战。<p><p>

白玉京叹了口气，道：“我想不怕都不行。”<p><p>

袁紫霞咬着嘴唇，道：“你怕我，是不是就应该听我的话？”<p><p>

白玉京道：“当然。”<p><p>

袁紫霞嫣然道：“好，那么我就要你先陪我喝杯酒去。”<p><p>

白玉京很吃惊，道：“你也能喝酒？”<p><p>

袁紫霞道：“你看我像不像能喝酒的样子？”<p><p>

白玉京又叹了口气，道：“像。”<p><p>

他只有承认。<p><p>

因为他知道，杀人和喝酒这种事，你看样子是一定看不出来的。<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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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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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醉过，时常醉，但却从来没有醉成这样子。<p><p>

他很小的时候，就听过一个教训。<p><p>

江湖中最难惹的有三种人——乞丐、和尚、女人。<p><p>

你若想日子过得太平些，就最好莫要去惹他们，无论是想打架，还是想喝酒，都最好莫要去惹他们。<p><p>

只可惜他已渐渐将这教训忘了，这也许只因为他根本不想过太平日子。<p><p>

所以他现在才会头疼如裂。<p><p>

他只记得最后连输了三拳，连喝了三大碗酒，喝得很快，很威风。<p><p>

然后他的脑子就好像忽然变成空的，若不是有冰冰冷冷的东西，忽然放在他脸上，他也许直到现在还不会醒。<p><p>

这样冰冰凉凉的东西，是小方的手。<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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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人的手会这么冷，只不过小方已没有右手。<p><p>

他的右手是个铁钩子。<p><p>

小方叫方龙香，其实已不小。<p><p>

但听到这名字，若认为他是个女人，就更错了，世上也许很少有比他更男人的男人。<p><p>

他眼角虽已有了皱纹，但眼睛却还是雪亮，总是能看到一些你看不到的事。<p><p>

现在他正在看着白玉京。<p><p>

白玉京也看见他了，立刻用两只手抱着头，道：“老天，是你，你怎么来了？”<p><p>

方龙香道：“就因为你祖上积了德，所以我才会来了。”<p><p>

他用铁钩轻轻地摩擦着白玉京的脖子，淡淡地道：“来的若是‘双钩’韦昌，你脑袋只恐怕早已搬了家。”<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