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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帐篷里的洗澡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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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帐篷里的洗澡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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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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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小姐后来告诉她的朋友。<p><p>

“那天我是亲眼看到的，”她说，“我看着司空摘星走过去，走到那个小老太婆面前，那个小老太婆勾了勾手指，叫他附耳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p><p>

“然后呢？”<p><p>

“然后我就看见那个假扮成西门吹雪、故意装得冷酷无情的司空摘星，表情一下子改变了，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那个小老太婆，好像连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牛大小姐说。<p><p>

“然后呢？”<p><p>

“然后他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头顶冒汗，两眼发直，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才能站起来往回走，嘴里却一直还在念念有词，就好像道士作法念咒一样，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p><p>

“你也没有听见？”<p><p>

“没有。”<p><p>

“那个小老太婆究竟是谁呢？”<p><p>

“你永远都想不到的。”牛大小姐说，“我敢保证，就算诸葛亮复生，一定也猜不出那个小老太婆是谁。”<p><p>

她说：“那天司空摘星走回我们那张桌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活活见到了一个大头鬼。一个脑袋比磨盘还大的大头鬼。”<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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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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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小姐看着司空摘星走回来时脸上的表情，忍不住问：“你刚才是不是见到了一个大头鬼？”<p><p>

“没有，”司空摘星说，“可惜我没有，可惜这里也没有大头鬼。”<p><p>

“可惜？可惜是什么意思？”<p><p>

“可惜的意思就是说，我倒宁愿我刚才见到的是个大头鬼。”<p><p>

牛大小姐压低声音问：“难道那个小老太婆比大头鬼还可怕？”<p><p>

“哼。”<p><p>

“她是谁？”<p><p>

“哼。”<p><p>

“哼是什么意思？”<p><p>

“哼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也不能说。”司空摘星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p><p>

“你在说谎，”牛大小姐说，“这次我看得出你在说谎。”<p><p>

这次司空摘星连哼都不哼了。<p><p>

牛大小姐故意叹了口气：“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司空摘星偷王之王居然是个这么样的人，不但会说谎，而且还是个胆小鬼，别人只不过在他耳朵旁边说了两句话，他就吓得像个龟孙一样，连屁都不敢放了。”<p><p>

司空摘星忽然站起来，向她咧嘴一笑：“再见。”他说。<p><p>

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完，他的人已经连影子都看不见了。<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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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小姐呆呆地坐在那里，生了半天气，发了半天怔，还是连一点法子都没有。<p><p>

司空摘星要走的时候，谁有法子拦得住他？谁能追得上？牛大小姐的神通再大，也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p><p>

她实在快气死了。<p><p>

那个贼小偷明明答应陪她到黄石镇去的，现在却一走了之。<p><p>

可是生气又有什么用呢？除了生自己的气之外，她还能生谁的气？<p><p>

那对神神秘秘的老夫妻居然还坐在那里，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有时候甚至还鬼鬼祟祟地回过头来看着她笑一笑。<p><p>

牛大小姐终于忍不住了。<p><p>

她忽然像根弹簧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大步往那个角落走过去。<p><p>

走过去之后，牛大小姐更生气了。<p><p>

这个面黄肌瘦的小老头，和这个弯腰驼背的小老太婆，吃的居然比两匹马还多。<p><p>

更气人的是，马吃草，他们吃的既不是草，也不是“白”的。<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