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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棉花七两·面具一张（第4页）

这种人通常都有几种别人无法模仿也学不会的气质和特色，和普通一般以快刀杀人于闹市中的刺客是绝不相同的。<p><p>

因为他们通常都行走在宫廷中。<p><p>

所以他们的气质通常都是非常优雅的，要培养出这种气质，当然要有相当的学识修养和品格。<p><p>

他们所接触的人，当然也都是非常贵族化的。<p><p>

只有这种刺客才能在禁卫森严皇族集居的宫廷中出入自如，杀人于瞬息间，脱走于无形中。<p><p>

这种刺客和江湖杀手是绝不相同的。<p><p>

江湖杀手的样子一定要非常平凡，容貌上绝不能有一点让人一眼难忘的特征，也不能有一点与众不同的气质和个性，让别人根本忽视他们的存在。<p><p>

——如果你根本不觉得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你怎会提防他？<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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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中曾经有一位前辈说过一句名言。<p><p>

——“你要去杀的如果是一个王八，你就得先把自己变成一个王八才行。”<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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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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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对于这种匕首已经知道得不少了。”陆小凤说，“第一，我们已经知道它的价值非常珍贵，而且是波斯的宫廷古物，就算在当地，恐怕已经很难见得到，流入中土的当然更不会多。”<p><p>

以他的见闻之博，交游之广，至今也只不过看到过两把而已。<p><p>

“能使用它的人，身份当然不会低，武功也不会弱，而且出手一定极快。”陆小凤说，“如果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也要用它去杀人，那就简直是在暴殄天物了。”<p><p>

他淡淡地问沙大户：“依你看，这里有谁够资格配用这种武器？”<p><p>

“以我看，这里好像只有一个人配用它。”沙大户苦笑，“这个人看来好像就是我。”<p><p>

陆小凤叹了口气：“你说得不错，这件事看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子的，可惜只不过是‘好像’而已。”<p><p>

“为什么？”沙大户的大爷脾气又开始发作了，“难道你认为我也不够格？”<p><p>

“要说使用这把匕首，你的资格当然够，你大概也买得起。”陆小凤淡淡地说道，“如果说你能用它将柳乘风刺杀于一瞬间，那就抱歉了。”<p><p>

“抱歉是什么意思？”沙老板的火气又大了起来，“你认为我办不到？”<p><p>

“不是你办不到，而是谁都办不到。”<p><p>

陆小凤的口气很肯定：“普天之下，绝对没有任何人能迎面一刀杀死柳乘风。”<p><p>

沙大老板瞪着他看了半天，忽然极快出手，夺去了陆小凤手里的匕首。<p><p>

陆小凤呆了，沙大户大笑：“陆小凤，这次你错了，柳乘风就是被我用这把匕首杀死的，你信不信？”<p><p>

陆小凤的脸色变了，就好像忽然看见一个人的鼻子上长出了一朵喇叭花。<p><p>

这种样子只有让大老板的火气更大，一声怒喝，掌中的匕首已经闪电般往陆小凤的心口上刺了过去。<p><p>

他的出手当然要比闪电慢一点，可是要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杀人，还是容易得很。<p><p>

这一招显然又是陆小凤想不到的，眼看着匕首的刀尖已将刺入他的心脏。<p><p>

就在这一刹那间，忽然有两根手指头伸出来了。<p><p>

谁也看不清这两根手指是从什么地方伸出来的，那简直就好像是直接从心脏里伸出来的一样，一下子就夹住了刀尖。<p><p>

再眨一眨眼，匕首就已经到了陆小凤手里。<p><p>

这一次脸色改变的是沙大老板，笑的是陆小凤。<p><p>

“你刚才问我相不相信柳乘风是被你杀的，现在我可以回答你。”<p><p>

回答是：“我不信。”<p><p>

“如果说你一刀就可以杀死柳乘风，那么我只要吹口气就可以把一条牛吹到波斯去了。”<p><p>

沙大老板又瞪他看了半天，本来已经气得发紫的脸上，忽然又有了笑容：“陆小凤，你真行，我服了你了。”<p><p>

他说：“只有一点我还不服。”<p><p>

“哪一点？”<p><p>

“你说天下没有人能迎面一刀杀死柳乘风，柳乘风却又明明是被人迎面一刀杀死的。”沙大户问陆小凤，“这是怎么回事？”<p><p>

陆小凤连想都不想就回答：“那只不过因为杀死他的人是一个他绝不会提防的人，是一个跟他非常亲近的朋友。”<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