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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仗义救人（第2页）

“我看见这条船在装水，就知道它又要走了。”他笑得好得意，“我也知道不到危急的时候，绝不会有人动救生的小船。”<p><p>

小玉一直在听着，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个人真是条老狐狸。”<p><p>

老实和尚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总有一天，你也会变成狐狸精的。”<p><p>

小玉看着他，忽然问道：“你真的从不洗澡？”<p><p>

老实和尚道：“谁说的？”<p><p>

小玉道：“刚才你自己说的，看见水你就害怕，怎么能洗澡？”<p><p>

老实和尚道：“我干净。”<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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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消失。<p><p>

老狐狸的眼睛也变得像夕阳般多姿多彩。<p><p>

“我们现在到哪里去？”<p><p>

“老狐狸当然要回狐狸窝的。”<p><p>

他笑得更开心，因为他知道舵在他手上，别人想不去都不行。<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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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窝是个什么地方？”<p><p>

“是个只要你去过一次，就一定会想再回去的地方。”<p><p>

“你去过？”<p><p>

陆小凤点点头，眼睛里也发出了光。<p><p>

那些低暗的、总是有烟雾弥漫的屋子，那些粗犷而直率的人，那一杯杯烈得可以让人流出眼泪的酒，那木板上到处都是洞眼的洗澡房……<p><p>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只要一想起，他心里就会觉得有说不出的温暖。<p><p>

老狐狸眯着眼，看着他：“你心里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想回去？”<p><p>

陆小凤不能不承认：“有一点。”<p><p>

老狐狸道：“是只有一点，还是想得要命？”<p><p>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我想得要命。”<p><p>

老狐狸笑了，顺手往前面一指，道：“你看那是什么？”<p><p>

陆小凤回过头，就看见了陆地。<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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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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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而可爱的陆地，他们终于回来了。<p><p>

他们当然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他们的信心和勇气并未消失。<p><p>

老狐狸兴奋得就像是个孩子。<p><p>

这海岸、这沙滩，甚至连那一块岩石，都是他熟悉的。<p><p>

无论他在哪里，只要他一闭起眼，就能看到。<p><p>

可是他一上岸就怔住：海岸、沙滩、岩石都没有变，他的狐狸窝却变了。<p><p>

低矮破旧的平房已变得焕然一新，窗户上也糊起了雪白的窗纸，里面已不再有粗犷豪迈的笑声传出来，他的狐狸窝竟似已变得像座坟墓。<p><p>

陆小凤也很意外，忍不住道：“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p><p>

其实他当然也知道老狐狸是绝不会走错地方的，世上本就绝没有找不到自己老窝的狐狸。<p><p>

可是世上也绝没有永不改变的事，狐狸窝也一样会变的。<p><p>

陆小凤又道：“你出门的时候，你的狐狸窝交给谁？”<p><p>

小玉抢着道：“老狐狸出了门，狐狸窝当然交给母狐狸。”<p><p>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p><p>

老狐狸道：“你明白了什么？”<p><p>

陆小凤道：“你那条母狐狸，一定也是个狐狸精，狐狸精做寡妇是做不长的，她以为你已葬身海底，你这狐狸窝现在说不定已换了主人。”<p><p>

老狐狸冷笑道：“有谁敢要那狐狸精，我倒真佩服他的胆子。”<p><p>

他们站在一块岩石后，刚好可以看见狐狸窝那扇新漆的门。<p><p>

门忽然开了，一个人施施然走了出来，钩鼻高颧，目光如鹰。<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