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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原来如此（第4页）

小老头道：“第二当然要有智慧和耐心，第三要能刻苦耐劳，忍辱负重，喜欢出风头的人，是万万不能做这一行的。”<p><p>

陆小凤道：“所以做这一行的人，都一定是无名的人。”<p><p>

小老头道：“不但要是无名的人，而且还得是隐形的人。”<p><p>

陆小凤动容道：“隐形的人，人怎么能隐形？”<p><p>

小老头道：“隐形的法子有很多种，并不是妖术。”<p><p>

陆小凤道：“我不懂。”<p><p>

小老头举起酒杯，道：“你看不看得见这杯中是什么？”<p><p>

陆小凤道：“是一杯酒。”<p><p>

他当然看得见这是一杯酒。<p><p>

小老头道：“你若已看不见，这杯酒岂非就已隐形了？”<p><p>

陆小凤思索着，这道理他仿佛已有些明白，却又不完全明白。<p><p>

小老头道：“泡沫没入大海，杯酒倾入酒樽，就等于已隐形了，因为别人已看不到它，更找不出它，有些人也一样。”他微笑着道，“这些人只要一到人海里，就好像一粒米混入了一石米中，无论谁要想把他找出来，都困难得很，他不是也已等于隐形了？”<p><p>

陆小凤吐出口气，苦笑道：“平时你就算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也绝不会看出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p><p>

小老头抚掌道：“正是这道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明白的。”<p><p>

陆小凤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法子。”<p><p>

小老头道：“哦？”<p><p>

陆小凤道：“如果你有另外一种身份，譬如说，如果你就是江南大侠，那么你也等于隐形了，因为别人只看见你是大侠的身份，却看不见你是杀人的刺客。”<p><p>

小老头道：“举一反三，孺子果然可教！”他接着又道，“可是一个人就算完全具备这些条件，也还不够。”<p><p>

陆小凤道：“还得要什么条件？”<p><p>

小老头道：“要做这一行，还得要有一种野兽般的奇异本能，要反应奇快，真正的危险还没有来到，他已经有了准备，所以我看中一个人之后，还得考验他是不是有这种本事。”<p><p>

陆小凤道：“怎么考验？”<p><p>

小老头道：“一个人只有在生死关头中，才能将潜力完全发挥，所以我一定要让他遭受到各式各样的危险。”<p><p>

陆小凤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还要叫各式各样的人去暗算他？”<p><p>

小老头道：“不错。”<p><p>

陆小凤终于明白了，道：“去暗算岳洋那些人，就是你派去考验他的？”<p><p>

小老头道：“是的。”<p><p>

陆小凤道：“他若经不起考验，岂非就要死在那些人手里？”<p><p>

小老头淡淡道：“他若经不起那些考验，以后行动时还是要死，倒不如早些死了，也免得连累别人。”<p><p>

陆小凤道：“那个独眼的老渔翁，和那个马脸的人都是你门下？”<p><p>

小老头道：“他们不过是核桃外面的壳，果子外面的皮，永远也无法接触到核心的。”<p><p>

陆小凤道：“你女儿杀了他们，只因为他们已在我面前泄露了身份？”<p><p>

小老头叹了口气，道：“小女是个天才，唯一的毛病就是太喜欢杀人。”<p><p>

陆小凤道：“贺尚书呢？”<p><p>

小老头道：“我说过，她是个天才，尤其是对付男人。”<p><p>

陆小凤终于明白，贺尚书要杀他，只不过为了讨好牛肉汤。<p><p>

小老头苦笑道：“只不过这种才能纯粹是天生的，有些地方她并不像我。”<p><p>

陆小凤道：“但她的‘如意兰花手’却绝不会是天生的。”<p><p>

如意兰花手，和化骨棉掌一样，都是久已绝传的武功秘技，近来江湖中非但没有人能使用，连看都没有人看见过。<p><p>

小老头又啜了一口酒，悠然道：“她练武的资质不错，只不过身子太弱了些，所以我只教了她这一两种功夫。”<p><p>

陆小凤动容道：“如意兰花手是你教给她的？”<p><p>

小老头微笑道：“这种功夫并不难，有些人虽然永远也练不成，可是只要懂得诀窍，再加上一点聪明和耐性，最多五年就可以练成了。”<p><p>

陆小凤失声道：“只要五年就练得成？”<p><p>

小老头道：“昔年和化骨仙人齐名的如意仙子练这功夫时，只花了三年工夫，小女好逸恶劳，也只练了五年。”<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