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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又见山庄（第4页）

陆小凤苦笑道：“既然明明知道骗不过你，又何必说谎？”<p><p>

老刀把子道：“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聪明人，所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伙伴了，只要不走出这山庄，随便你要干什么都行，我相信你这么聪明的人，绝不会做傻事的。”<p><p>

他回头吩咐管家婆：“传话下去，今天晚上摆宴为他接风！”<p><p>

管家婆退下，表哥和钩子也随着退下。<p><p>

老刀把子忽然道：“你的家已被人拆了，从今天起，你可以搬到青青那里去。”<p><p>

陆小凤迟疑着，勉强笑了笑，道：“你……”<p><p>

老刀把子不让他说下去，又道：“我已是个老人，老人总是容易忘记很多事的。”他站起来，转过身，面对着那黄幔低垂的神龛，缓缓地道：“只有一件事我还不能忘记，时候到了，我一定会告诉你。”<p><p>

陆小凤没有再问，他知道老刀把子说的话就是命令。<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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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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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丰富而精美，酒的种类就有十二种，宴席的形式是古风的，十八张长桌摆成半个“口”字，老刀把子坐在正中，他的左边就是陆小凤。<p><p>

大家对陆小凤的看法当然已和前两天大不同，不但因为他是这宴会的主宾，而且忽然变成了老刀把子的亲信。<p><p>

第一个站起来向他敬酒致贺的是“钩子”海奇阔，然后是表哥，管家婆，独孤美。<p><p>

只有叶灵始终连看都没有看陆小凤一眼，因为他旁边坐着的就是柳青青，这个吃人的寡妇好像也变了，变得安静而温柔。<p><p>

老刀把子还是戴着那形式奇特的竹笠，就连坐他身旁的陆小凤都完全看不见他的面目。<p><p>

他吃得极少，喝得更少，话也说得不多，可是无论谁看着他时，目中都带着绝对的服从和尊敬。<p><p>

到席的人比往日多，一共有五十九个，陆小凤虽然大多不认得，却可以想象得到，这些人昔日一定都有段辉煌的历史，不是家财巨万的世家子弟，就是雄霸一方的武林豪杰，不但身份都很高，武功也一定都不错，否则就根本没有资格到这幽灵山庄来。<p><p>

“是不是人都到齐了？”陆小凤悄悄地问。<p><p>

“只有两个人没有来。”柳青青悄悄回答，“一个是勾魂使者，他从不和别人相处。”<p><p>

“还有一个是谁？”<p><p>

“叶灵的姐姐，叶雪。”柳青青道，“她喜欢打猎，经常一出去就是十来天。”<p><p>

“她为什么可以自由出入？”<p><p>

“那是老刀把子特许的。”柳青青在冷笑，“这女人是个怪物，她要做的事，从来也没有人能拦得住她，就算她在这里的时候，也从来不跟别人说话。”<p><p>

“为什么？”<p><p>

“因为她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强得多。”柳青青显然很不愿意谈论这个人，更不愿和陆小凤谈论这个人，事实上，他们也无法再说下去，因为他们刚说到曹操，曹操就已到了。<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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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一只豹子从门外飞进来，重重地落到他们桌子面前。<p><p>

叶雪就是跟着这豹子一起进来的，豹子落下，陆小凤就看见了她的人。<p><p>

她的人也像豹子一样，敏捷、冷静、残酷，唯一不同的是这豹子已死了，死在她手里。<p><p>

死在她手里的豹子这已是第十三条，附近山谷里的豹子几乎已全都死在她手里。<p><p>

她喜欢打猎，更喜欢猎豹。<p><p>

人们为什么总是喜欢猎杀自己的同类？<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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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野兽中，最凶悍敏捷、最难对付的就是豹子。<p><p>

就算是经验极丰富的猎人，也绝不敢单身去追捕一头豹子，几乎没有人敢去做这种愚蠢而危险的事。<p><p>

她不但敢做，而且做到了。<p><p>

她是个沉静内向的女人，可是她能猎豹，她看来美丽而柔弱，却又像豹子般敏捷冷酷。<p><p>

这许多种复杂而矛盾的性格，造成她一种奇特的魅力。<p><p>

就连陆小凤都从未看见过这种女人，他看着她，几乎忘了身旁的柳青青。<p><p>

叶雪却始终在盯着老刀把子，苍白的脸，苍白的唇，忽然道：“你知道我哥哥死了？”<p><p>

老刀把子点点头。<p><p>

叶雪道：“你知道是谁杀了他？”<p><p>

老刀把子又点点头。<p><p>

叶雪道：“是谁？”<p><p>

陆小凤一颗心忽然提起，一个猎豹的女人，为了复仇，是不惜做任何事的。<p><p>

他不想做被捕杀的豹子。<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