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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重回赌坊（第10页）

他在微笑，陆小凤也在微笑，但两个人的笑容看来却连一点相同的样子都没有。<p><p>

于是陆小凤就微笑着走出去。<p><p>

方玉香忽然大声道：“等一等。”<p><p>

陆小凤停下。<p><p>

方玉香道：“你还忘了一件事。”<p><p>

陆小凤道：“哦？”<p><p>

方玉香道：“你还忘了送样东西给他。”<p><p>

“他”就是方玉飞。<p><p>

她正在看着方玉飞，以前她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带着甜蜜亲切的笑容，现在却连一点都没有了。<p><p>

现在她的眼睛里只有痛苦、嫉妒、怨毒，一种几乎已接近疯狂的嫉恨和怨毒。<p><p>

她一字一字地接着道：“你还忘了送他一个屁眼！”<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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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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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蕊老了，灯光弱了。<p><p>

屋子里忽然又变得死寂如坟墓。<p><p>

方玉飞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可是也不知为了什么，他那张本来极英俊动人的脸，现在已变得说不出的阴森可怖。<p><p>

就连方玉香都似已不敢再看他。<p><p>

她又向陆小凤道：“我知道你说过，你要送给他的。”<p><p>

陆小凤道：“我说过。”<p><p>

方玉香道：“一定？”<p><p>

陆小凤道：“一定。”<p><p>

方玉香忽然笑了，疯狂般大笑，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p><p>

她就用掖在衣襟上的丝巾去擦眼睛。<p><p>

“我宁可让眼睛瞎了，也不愿看见你跟那婊子在一起。”<p><p>

她在嘶声大呼，嘴角已沁出鲜血。<p><p>

她就用丝巾去擦嘴。<p><p>

“其实我早该明白，你一直都在利用我，但我却想不到你会真的喜欢那婊子。”<p><p>

她开始咳嗽：“你一直瞒着我，只不过怕我泄露你的秘密，等到这件事一结束，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因为我知道你的秘密实在太多了，太多了……”<p><p>

她还想再说下去，可是她的咽喉也仿佛突然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紧紧扼住。<p><p>

然后她美丽的脸开始扭曲，鲜血也开始流下来。<p><p>

血不是鲜红的，是惨碧色的，她倒下去的时候，就恰巧倒在蓝胡子的身上。<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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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飞看着她倒下去，还是连动都没有动，脸上还是完全没有表情。<p><p>

陆小凤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喃喃道：“有些话我本来并不想说的，只可惜……”<p><p>

方玉飞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道：“只可惜你早就在怀疑我。”<p><p>

陆小凤点点头，道：“你才是真正的飞天玉虎，蓝胡子只不过也是个被你利用的傀儡而已。”<p><p>

方玉飞道：“你早已知道她不是我妹妹？”<p><p>

陆小凤道：“楚楚、静静，她们都是跟她在一起长大的，但却从来也没有提起过她有个哥哥！”<p><p>

方玉飞道：“你很仔细。”<p><p>

陆小凤道：“飞天玉虎出现的时候，你总是在附近，蓝胡子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这里。”<p><p>

方玉飞没有否认。<p><p>

陆小凤道：“你知道罗刹牌在蓝胡子手里，就叫陈静静鼓动李霞，盗走了它，再用方玉香做饵，钓上了我，然后又利用李霞引来贾乐山，最后，还是要蓝胡子做你的替死鬼，他们的财产，当然就全变成了你的。”<p><p>

方玉飞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我的开销一向很大，我要养很多女人，女人都是会花钱的，尤其是聪明漂亮的女人。”<p><p>

陆小凤道：“这些女人的确每一个都很聪明，但在你的眼里，她们只不过……”<p><p>

方玉飞道：“只不过是一群母狗而已。”<p><p>

陆小凤道：“不管怎么样，你能够利用这么多女人，本事实在不小，只可惜……”<p><p>

方玉飞又打断了他的话，道：“只可惜到最后，我还是被一个女人害了。”<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