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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贾乐山（第8页）

陆小凤道：“嗯。”<p><p>

司空摘星笑道：“贾乐山称霸七海，威慑群盗，当然是个长相很凶的伟丈夫，他若长得这么秀气，海上群豪怎么会服他？”<p><p>

陆小凤道：“也许你已忘了他昔年外号，我却没有忘。”<p><p>

司空摘星道：“你说来听听。”<p><p>

陆小凤道：“他昔年号称‘铁面龙王’，就因为和先朝名将狄青一样，冲锋陷阵时，脸上总是戴着个相貌狞恶的青铜面具。”<p><p>

他微笑着，又道：“狄青本是个美男子，知道自己的容貌不足以慑人，所以才要戴那种面具，贾乐山想必也如此。”<p><p>

司空摘星居然也闭上了嘴。<p><p>

那中年妇人却叹了口气，道：“好，好眼力。”<p><p>

陆小凤道：“虽然也不太好，马马虎虎总还过得去。”<p><p>

中年妇人道：“不错，我就是贾乐山，就是昔年的‘铁面龙王’，今日的江南善士。”<p><p>

说到“贾乐山”三个字时，他那张“风情万种”的脸，已变得冷如秋霜，说到“铁面龙王”四个字时，他眼睛里已露出刀锋般的锋芒，说完了这句话时，他就已变了一个人。<p><p>

他的衣着容貌虽然完全没有改变，神情气概却已完全改变，就像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剑，连陆小凤都可以感觉到他的杀气。<p><p>

——杀人如草芥的武林大豪，就像是利剑一样，本身就带着种杀气。<p><p>

他凝视着陆小凤，接着又道：“但我却也想不通，你是怎么看出来的？”<p><p>

陆小凤微笑，道：“因为她。”<p><p>

他眼睛看着的是楚楚，每看到她时，他眼睛里就会充满赞赏和热情。<p><p>

贾乐山眼睛里却充满了狐疑和愤怒，道：“因为她？是她暗示你的？”<p><p>

看见贾乐山的表情，陆小凤笑得更愉快，悠然道：“你一定这么说也无妨，因为，她若不在这里，我一定想不到你是贾乐山。”<p><p>

贾乐山扶着楚楚的手忽然握紧，楚楚美丽的脸上立刻现出痛苦之色。<p><p>

陆小凤在心里叹了口气，直到现在，他才能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p><p>

凶恶狡猾的老狐狸，温柔美丽的小白兔；贪婪的兀鹰，失去自由的金丝雀……<p><p>

他不忍再看她受苦，立刻解释道：“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无论走到哪里，男人们都会忍不住要多看她两眼的！”<p><p>

贾乐山道：“哼。”<p><p>

陆小凤道：“可是这里的男人们，却连看都没有看过她，甚至偷偷地看一眼都不敢，女人们天生就喜欢被男人看的，他们不敢看她，当然不是怕她生气，而是因为怕你，所以……”<p><p>

贾乐山道：“所以怎么样？”<p><p>

陆小凤道：“所以我就问自己，这里的男人都不是好惹的人，为什么要怕你？莫非你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贾乐山？”<p><p>

贾乐山盯着他，忽然大笑，道：“好，说得好，想得也好。”<p><p>

陆小凤道：“你本不是来听我说话，你是来看我的，你要看看我是怎么样一个人？”<p><p>

贾乐山道：“不错。”<p><p>

陆小凤道：“现在你已看过了。”<p><p>

贾乐山道：“是的。”<p><p>

陆小凤道：“我是怎么样一个人？”<p><p>

贾乐山道：“你是个聪明人。”<p><p>

陆小凤笑道：“好，说得好。”<p><p>

贾乐山道：“你不但聪明，而且意志坚强，无论什么事都很难打动你，我想你若真的要去做一件事时，必定百折不回，全力以赴。”<p><p>

陆小凤道：“好，想得也好。”<p><p>

贾乐山道：“你是个很好的朋友，却是个很可怕的对手。”<p><p>

他目光刀锋般盯着陆小凤：“只可惜你不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只有死！”<p><p>

陆小凤道：“只有死？”<p><p>

贾乐山冷冷道：“非死不可！”<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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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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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风更冷。<p><p>

黑衣人还是标枪般站在那里，白发苍苍的老家人又从身上拿出把小锉子，正在锉自己的指甲。<p><p>

屋梁上倒挂着的人，不知何时已落下，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p><p>

贾乐山道：“你的确没有看错，他们三个人的确都是不好惹的，刚才你虽然接住了老三的一着杀手剑、老二的一手满天花雨，再加上老大，情况就不同了。”<p><p>

陆小凤看了看那白发苍苍的老家人，道：“老大就是你？”<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