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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深宫惊变（第6页）

快马、快船、快车，和轻功，都能给人这种享受。<p><p>

可是，假如你是在逃亡的时候，你就不会领略到这种愉快和刺激了。<p><p>

叶孤城是一个很喜欢速度的人，在海上、在白云城、在月白风清的晚上，他总是喜欢一个人迎风施展他的轻功，飞行在月下。<p><p>

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觉得心情分外宁静。<p><p>

此时正月白风清，此地乃金楼玉阙，他已施展他最快的速度，可是他的心却很乱。<p><p>

他在逃亡，他有很多想不通——<p><p>

这计划中，究竟有什么错误和漏洞？<p><p>

陆小凤怎么会发现这秘密？怎么会来的？<p><p>

没有人能给他答复，就正如没有人知道，此刻吹在他脸上的风，是从哪里来的。<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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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凄迷，仿佛有雾，前面皇城的阴影下，有一个人静静地站着，一身白衣如雪。<p><p>

叶孤城看不清这个人，他只不过看见一个比雾更白、比月更白的人影。<p><p>

但他已知道这个人是谁。<p><p>

因为他忽然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剑气，就像一重看不见的山峰，向他压了下来。<p><p>

他的瞳孔忽然收缩，肌肉忽然绷紧。<p><p>

除了西门吹雪外，天上地下，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给他这种压力。<p><p>

等到他看清了西门吹雪的脸，他的身形就骤然停顿。<p><p>

西门吹雪掌中有剑，剑仍在鞘，剑气并不是从这柄剑上发出来的。<p><p>

他的人比剑更锋锐、更凌厉。<p><p>

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时，就像剑锋相击一样。<p><p>

他们都没有动，这种静的压力，却比动更强、更可怕。<p><p>

一片落叶飘过来，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立刻落下，连风都吹不起。<p><p>

这种压力虽然看不见，却绝不是无形的。<p><p>

西门吹雪忽然道：“你学剑？”<p><p>

叶孤城道：“我就是剑。”<p><p>

西门吹雪道：“你知不知道剑的精义何在？”<p><p>

叶孤城道：“你说！”<p><p>

西门吹雪道：“在于诚。”<p><p>

叶孤城道：“诚？”<p><p>

西门吹雪道：“唯有诚心正意，才能达到剑术的巅峰，不诚的人，根本不足论剑。”<p><p>

叶孤城的瞳孔突又收缩。<p><p>

西门吹雪盯着他，道：“你不诚。”<p><p>

叶孤城沉默了很久，忽然也问道：“你学剑？”<p><p>

西门吹雪道：“学无止境，剑术更是学无止境。”<p><p>

叶孤城道：“你既学剑，就该知道学剑的人只要诚于剑，并不必诚于人。”<p><p>

西门吹雪不再说话，话已说尽。<p><p>

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p><p>

剑已在手，已将出鞘。<p><p>

就在这时，剑光飞起，却不是他们的剑。<p><p>

叶孤城回过头，才发现四面都已被包围，几乎叠成了一圈人墙，数十柄寒光闪耀的剑，也几乎好像一面网。<p><p>

不但有剑网，也有枪林、刀山。<p><p>

金戈映明月，寒光照铁衣，紫禁城内的威风和煞气，绝不是任何人能想象得到的。<p><p>

一向冷静镇定的魏子云，现在鼻尖上也已有了汗珠，手挥长剑，调度全军，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叶孤城，沉声道：“白云城主？”<p><p>

叶孤城点头。<p><p>

魏子云道：“城主远在天外，剑如飞仙，人也如飞仙，何苦自贬于红尘，作此不智事？”<p><p>

叶孤城道：“你不懂？”<p><p>

魏子云道：“不懂。”<p><p>

叶孤城冷冷道：“这种事，你本就不会懂的。”<p><p>

魏子云道：“也许我不懂，可是……”<p><p>

目光如鹰，紧随在魏子云之后的“大漠神鹰”屠方，抢着道：“可是我们却懂得，像你犯这种罪是千刀万段，株连九族的死罪。”<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