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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一根线（第6页）

陆小凤道：“我的推测一向很少错的！”<p><p>

西门吹雪道：“所以你已找出一条线，将孙老爷、欧阳情、公孙大娘这三个人的死串起来了？”<p><p>

陆小凤道：“不错。”<p><p>

西门吹雪道：“那么叶孤城呢？老实和尚为什么要暗算叶孤城？”<p><p>

陆小凤道：“因为他想乘此机会，将他的势力扩展到京城。”西门吹雪又不懂了。<p><p>

陆小凤道：“他知道李燕北和杜桐轩都在你们身上下了很重的赌注，因为这两人也想乘此机会，把对方的地盘夺过来。”<p><p>

西门吹雪道：“李燕北赌的是我胜？”<p><p>

陆小凤道：“所以他就设法把李燕北的赌注买下了。”<p><p>

西门吹雪道：“用那张银票买的？”<p><p>

陆小凤点点头，道：“出面的也是个出家人，叫顾青枫。”<p><p>

西门吹雪道：“现在他认为叶孤城已必败无疑，杜桐轩也已有输无赢。”<p><p>

陆小凤道：“所以他一下子就已将京城的两大势力全都消灭了，而且不费吹灰之力。”<p><p>

西门吹雪叹了口气，道：“这么复杂巧妙的计划，世上只怕也只有你们两个人想得出来。”<p><p>

陆小凤道：“这计划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他！”<p><p>

西门吹雪冷冷道：“但这些推测却全都是你想出来的，你岂非比他更高？”<p><p>

陆小凤道：“你认为我的推测并不完全对？”<p><p>

西门吹雪道：“我并没有这样说。”<p><p>

陆小凤苦笑道：“但你却一定是在这么想，我看得出。”他忽然也叹了口气，道，“而且我自己也在这么样想！”<p><p>

西门吹雪道：“你自己也觉得这些推测并不完全合理？”<p><p>

陆小凤苦笑道：“所以我才会说，我还没有找出那条线来！”<p><p>

西门吹雪道：“现在你岂非已经找出一条线？”<p><p>

陆小凤道：“这条线还不够好。”<p><p>

他们当然不是站在那禅房中说话的。没有人愿意在一间破旧阴森，还有个死人的屋子里停留这么久。郊外的冷风，却能使人的头脑清楚，思想敏锐。他们在九月的星空下，沿着一条小径慢慢地往前走，秋风吹动着路旁的黄草，大地凄凉而寂静。他们已走了很远。<p><p>

“这条线还不能把所有的事完全串起来。”陆小凤又道，“还有个人也死得很奇怪。”<p><p>

“谁？”<p><p>

“张英风。”<p><p>

西门吹雪知道这个人。“三英四秀”本是同门，严人英的师兄，也就是孙秀青的师兄。孙秀青现在已经是西门夫人，张英风的事，西门吹雪不能不关心。<p><p>

“他已死了？”<p><p>

“昨天死的。”陆小凤又重复了一遍，“死得很奇怪。”<p><p>

“是谁杀了他？”<p><p>

“本来应该是你。”<p><p>

“应该是我？”西门吹雪皱了皱眉，“我应该杀他？”<p><p>

陆小凤点点头，道：“因为他这次到京城来，为的本来是想找你报仇！”<p><p>

西门吹雪冷冷道：“所以我有理由杀他。”<p><p>

陆小凤道：“他致命的伤口是在咽喉上，只有一点血迹。”<p><p>

西门吹雪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有一种极锋利、极可怕、极快的剑，才能造成这种伤势，而且一剑致命，除了西门吹雪外，谁有这么快的剑？<p><p>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现在已知道杀他的人并不是你！”<p><p>

“现在你已知道是谁？”<p><p>

“有两个人的嫌疑最大。”陆小凤道，“一个太监，一个麻子。”<p><p>

“能死在这两个人手里，倒也很难得。”西门吹雪并不是没有幽默感的人。<p><p>

“只可惜张英风也不是死在他们手里的。”陆小凤又在苦笑，“第一，我还想不出他们有什么理由要杀张英风；第二，他们根本不是张英风的对手。”<p><p>

“所以你认为应该是凶手的，却不是凶手！”<p><p>

“所以我头疼。”<p><p>

“凶手究竟是谁？”<p><p>

“我现在也想找出来。”陆小凤道，“我总认为张英风的死，跟这件事也有关系！”<p><p>

“为什么？”<p><p>

“因为太监也可以算是出家人，他们穿的也是白袜子。”<p><p>

西门吹雪沉吟着，忽然问道：“为张英风收尸的是严人英？”<p><p>

陆小凤道：“不错。”<p><p>

西门吹雪道：“严人英在哪里？”<p><p>

陆小凤道：“你想找他？”<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