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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一根线（第4页）

陆小凤道：“你不能不杀他？”<p><p>

西门吹雪黯然道：“我不杀他，他也非死不可！”<p><p>

陆小凤道：“可是……”<p><p>

西门吹雪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也许还不了解我们这种人，我们可以死，却不能败！”<p><p>

陆小凤终于忍不住长长叹息。他并不是不了解他们，他早已知道他们本是同一种人。<p><p>

一种你也许会不喜欢，却不能不佩服的人！<p><p>

一种已接近“神”的人。<p><p>

无论是剑法，是棋琴，还是别的艺术，真正能达到绝顶巅峰的，一定是他们这种人。因为艺术这种事，本就是要一个人献出他自己全部生命的。<p><p>

“可是你现在已变了！”陆小凤道，“我本来总认为你不是人，是一种半疯半痴的神，可是你现在却已有了人性。”<p><p>

“也许我的确变了，所以叶孤城若没有受伤，我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西门吹雪表情更沉重，“可是现在他却已没有胜我的机会，这实在很不公平。”<p><p>

陆小凤道：“那么你想……”<p><p>

西门吹雪道：“我想去找他。”<p><p>

陆小凤道：“找到他又怎么样？”<p><p>

西门吹雪冷笑道：“难道你认为我只会杀人？”<p><p>

陆小凤眼睛亮了，他忽然想起西门吹雪也曾被唐门的毒药暗器所伤。但西门吹雪到现在还活着。<p><p>

“我带你去。”陆小凤又跳了起来，道，“这世上若有一个人能治好叶孤城的伤，这个人一定就是你！”<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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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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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冷月。月已圆。冷清清的月光，照着阴森森的院子，禅房里已燃起了灯。<p><p>

“白云城主会住在这种地方？”<p><p>

“他也跟你一样，不愿别人找到他！”<p><p>

“你是怎么找到的？”<p><p>

“这里的和尚俗家姓胜，叫胜通。”<p><p>

“是他带你来的？”<p><p>

“我也做过好事，也救过人的。”陆小凤微笑道，“你救了一个人后，永远也想不到他会在什么时候报答你。”这虽然并不是救人的最大乐趣，至少也是乐趣之一。<p><p>

“叶兄，是我。”他开始敲门，“陆小凤。”<p><p>

没有回应。叶孤城纵然睡了，也绝不会睡得这么沉的——难道屋里已没有人？<p><p>

陆小凤皱起了眉，西门吹雪已破门而入。<p><p>

屋子里有人，死人！一个被活活勒死的人！<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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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并不是叶孤城。<p><p>

“这人就是胜通。”<p><p>

“是谁杀了他？为什么要杀他？”<p><p>

“他的恩人想必不止我一个。”陆小凤苦笑道，“他带了别人来，叶孤城却已走了，那人以为是他走漏了风声，就杀了他泄愤！”这解释不但合理，而且已几乎可以算是唯一的解释。<p><p>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道：“这已经是我看见的，第二个被勒死的人了！”<p><p>

西门吹雪道：“第一个是谁？”<p><p>

陆小凤道：“公孙大娘。”<p><p>

西门吹雪道：“他们是死在同一个人的手里的？”<p><p>

陆小凤道：“很可能。”勒死胜通的，虽不是红绸带，可是用的手法却很相像。<p><p>

西门吹雪道：“公孙大娘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p><p>

陆小凤苦笑道：“应该有的，但我却还没有想出来，我还没有找到那根线！”<p><p>

西门吹雪道：“什么线？”<p><p>

陆小凤道：“一根能将这些事串起来的线。”<p><p>

西门吹雪道：“你知道的有些什么事？”<p><p>

陆小凤道：“叶孤城负伤，只因为有人暗算了他，否则唐天仪根本无法出手。”<p><p>

西门吹雪道：“是谁暗算了他？”<p><p>

陆小凤道：“是个会吹竹弄蛇的人。”<p><p>

西门吹雪道：“欧阳情中的毒，也是蛇毒。”<p><p>

陆小凤道：“这人不但伤了叶孤城和欧阳情，害死了孙老爷，勒死胜通和公孙大娘的也是他！”<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