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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破 案（第2页）

陆小凤道：“我还没有把握，我只不过想到，蛇王很可能是在替你做事！”<p><p>

金九龄道：“为什么？”<p><p>

陆小凤道：“因为只有你才能要挟蛇王，因为他替我去找那张王府地形图时，得来太容易，那张图也太详细，就凭一个市井的好汉，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神通，除非他已和王府的总管有了勾结！”<p><p>

金九龄的嘴唇已发白，额上已沁出了冷汗。<p><p>

陆小凤道：“你用那种缎带勒死蛇王，本是准备嫁祸给公孙大娘的，却不知那反而变成了给她脱罪的证据。”<p><p>

金九龄又忍不住问：“为什么？”<p><p>

陆小凤道：“因为她与我交手时，剑上的缎带已被我削断了，那种缎带却不是随时可以找得到的，那时候她根本也没有机会去找！”<p><p>

金九龄说不出话来了。<p><p>

陆小凤叹道：“只要有一点漏洞，已足以造成堤防的崩溃，何况你的漏洞还不止一点！”<p><p>

金九龄第三次问：“为什么？”<p><p>

陆小凤道：“你布置那两间屋子，本是很高的一招，但你却忘了一点！”<p><p>

“哪一点？”<p><p>

陆小凤道：“每个人身上都有种独特的气味，那些衣裳若真是公孙大娘穿过的，就难免会有她留下来的气味。”<p><p>

公孙大娘嫣然道：“有很多人都说我是很香的女人。”<p><p>

陆小凤道：“你总是不肯让花满楼参与这件事，也许就正是因为怕他发现这秘密，却不知我也早已学会了他的本事！”他微笑着又道，“现在我看一件事时，已不但会用眼睛看，还会用鼻子闻！”<p><p>

公孙大娘又笑道：“所以也有很多人说他像是条猎狗。”<p><p>

陆小凤道：“你故意制造出那个传讯的木匣，故意中毒，好让我一个人去，这实在也是高招，只可惜你又疏忽了一点。”<p><p>

现在金九龄只有听着。<p><p>

陆小凤道：“孟伟根本是个老粗，连小篆都不懂，又怎么会认得匣子上的钟鼎文字？何况，你中毒之后，他居然一点也不关心，岂非也是很反常的事？”<p><p>

公孙大娘道：“而且他太有钱了，居然随时都能拿得出上万两的银子来！”<p><p>

陆小凤道：“我算过他的薪俸，就算不吃不喝，一文钱也不花，也得存五六十年，才能存得到十万两银子！”<p><p>

公孙大娘微笑道：“想不到这个人的算盘，居然也打得很精。”<p><p>

陆小凤道：“可是一直到那时，我还是没有把握能确定，因为薛夫人若说那红缎上的牡丹是女人绣的，绣花的就一定是女人，所以……”<p><p>

金九龄终于又忍不住开口：“所以怎么样？”<p><p>

陆小凤道：“所以我又拿出那块红缎子，仔细看了很久。我足足看了一个时辰，才看出你的秘密！”<p><p>

金九龄道：“你看出了什么？”<p><p>

陆小凤道：“我看出那牡丹有一瓣的针眼比别的花瓣粗，想必绣的是两层线，拆了一层，还有一层！”他微笑着又道，“别人看你在绣花时，其实你却是在拆线，所以那牡丹虽然是女人绣的，那绣花大盗却不是女人。”<p><p>

金九龄道：“还有呢？”<p><p>

陆小凤道：“还有一点，你不该掳走薛冰的！”<p><p>

金九龄第四次问：“为什么？”<p><p>

陆小凤道：“因为后来我已知道，薛冰已做了公孙大娘的八妹，就算公孙大娘真的是绣花大盗，也不必对她的八妹下毒手！”<p><p>

公孙大娘道：“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我八妹的？这连我都不懂了！”<p><p>

陆小凤道：“因为那只手！”<p><p>

公孙大娘道：“什么手？”<p><p>

陆小凤道：“孙中的手！”他又解释道，“薛冰砍断了孙中的手，那只手却又回到薛冰的屋子里，那只手当然不会是自己爬回去的，除了红鞋子姐妹外，砍断别人的手之后，也绝不会再去将断手要回来！”<p><p>

公孙大娘道：“你看到了三娘包袱里的鼻子，才想到那只手的？”<p><p>

陆小凤点点头，道：“她加入你们并不久，本已忘了你们每个人每年都要带些东西回去交差的，等她想起来，才去要回那只断手，可惜她走得太匆忙，偏偏又忘记将手带走。”他叹了口气，又道，“我问她手是怎么会到她屋子里去，她也装糊涂，因为她不愿让我知道她跟你们有关系！”<p><p>

公孙大娘道：“可是你早已猜到了！”<p><p>

陆小凤道：“直到我听你说‘八妹已不会来’的时候，我才想到，你的八妹一定就是她！”<p><p>

金九龄突然冷笑，道：“这理由并不好！”<p><p>

陆小凤道：“这些理由的确都不太好，可是对我说来，却已足够！”<p><p>

金九龄道：“真的已足够？”<p><p>

陆小凤道：“理由虽已足够，证据却还不够。”<p><p>

金九龄道：“你根本连一点证据都没有。”<p><p>

陆小凤道：“所以我一定要你自己承认，所以我才想出这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