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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偷王的赌约（第5页）

陆小凤也吃了一惊，失声道：“你怎么了？”<p><p>

司空摘星张开嘴，想说话，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陆小凤一个箭步蹿过去，扶起了他，忽然嗅到一种奇特的香气。<p><p>

他又拿起刚才那酒杯嗅了嗅，脸色也变了：“这杯酒有毒！”<p><p>

司空摘星的脸已变成死灰色，满头冷汗雨点般落了下来。<p><p>

陆小凤道：“这杯酒是从哪里倒出来的？刚才有谁到这里来过？”<p><p>

司空摘星挣扎着摇了摇头，眼睛看着桌上的酒壶。壶中还有酒。<p><p>

陆小凤抓起酒壶嗅了嗅，壶中的酒并没有毒：“毒在酒杯上！”酒杯想必早已在这房子里，刚才司空摘星在屋脊上偷听的时候，想必已有人在这酒杯上做了手脚。<p><p>

陆小凤急得直跺脚：“你本来是个很小心的人，今天怎么会如此大意？”<p><p>

司空摘星咬着牙，终于从牙缝里吐出了三个字：“栖霞庵！”<p><p>

陆小凤道：“你知道那里有人能解你的毒？你要我送你到那里去？”<p><p>

司空摘星又挣扎着点了点头：“快……快……”<p><p>

陆小凤道：“好，我去找薛冰，我们一起送你去！”他抱起了司空摘星冲出去，去找薛冰。<p><p>

但薛冰竟已不见了。她刚才喝剩下的半杯酒还在桌上，可是她的人竟已无影无踪。本来装着卤牛肉的碟子里，现在却赫然摆着一只手，一只断手！<p><p>

陆小凤看得出这正是孙中的手。难道他又约了帮手来寻仇，居然将薛冰架走了？但是他们在隔壁怎会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p><p>

薛冰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怎么会如此容易就被人架走？陆小凤已无法仔细去想，现在无论什么事都只好先放在一边，先救司空摘星的命要紧。何况，这顷刻间发生的变化，实在太惊人，太可怕，他无论怎么想，也想不通的。幸好他们坐来的马车还在。<p><p>

陆小凤叫了车夫，抱着连四肢都似已僵硬的司空摘星，跳上车子，喃喃道：“你千万不能死，你一向都不能算是个好人，怎么会短命呢？”<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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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居然一直都没有死，就这么样半死不活地拖着，拖到了栖霞庵。<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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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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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庵在紫竹林中，紫竹林在山坡上。山门是开着的，红尘却已被隔绝在竹林外。马车不能上山，陆小凤抱着晕迷不醒的司空摘星，踏着沙沙的落叶，穿过紫竹林，风中正传来最后一响晚钟声。夜色却未临，满天夕阳残照，正是黄昏。<p><p>

陆小凤看着手里抱着的司空摘星，长长吐出口气，喃喃道：“你总算挨到了这里，真不容易！”<p><p>

司空摘星身子动了动，轻轻呻吟了一声，居然似已能听见他的话。<p><p>

陆小凤立刻问道：“现在你觉得怎么样？”<p><p>

司空摘星突然张开眼睛，道：“我饿得要命！”<p><p>

陆小凤怔了怔：“你会饿？”<p><p>

司空摘星看着他，挤了挤眼睛，道：“这两天你天天下车去大吃大喝，我却只有躲在车上啃冷烧饼，我怎么会不饿？”<p><p>

陆小凤怔住，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活生生地吞下六百条蚯蚓。<p><p>

司空摘星道：“小心点抱住我，莫要把我摔下去！”<p><p>

陆小凤也看着他挤了挤眼睛，道：“我会小心的，我只怕摔不死你！”<p><p>

他忽然举起了司空摘星，用力往地上一摔。谁知司空摘星还没有摔在地上，突然凌空翻身，接连翻了七八个跟斗，才轻飘飘地落下，看着陆小凤大笑，笑得弯下了腰。<p><p>

陆小凤恨恨道：“我应该让你死在那里的！”<p><p>

司空摘星大笑道：“好人才不长命，像我这种人怎么会死！”他居然也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p><p>

陆小凤道：“你根本就没有中毒？”<p><p>

司空摘星道：“当然没有，像我这样千年不死的老狐狸，有谁能毒得死我！”<p><p>

陆小凤道：“酒杯上的毒，是你自己做的手脚？”<p><p>

司空摘星道：“那根本就不是毒，只不过是点嗅起来像毒药的香料而已，就算吃个三五十斤下去，也死不了人。”<p><p>

陆小凤道：“你故意装作中毒，只不过是想拖住我，让我送你到这里？”<p><p>

司空摘星笑道：“我若不用这法子，又怎么能将那东西送出去！”<p><p>

陆小凤道：“你怎么送出去的？这一路上你都装得像死人一样，连动都没有动！”<p><p>

司空摘星道：“我当然有法子，莫忘记我不但是偷王之王，还是条老狐狸！”<p><p>

陆小凤突然冷笑，道：“若不是那条小狐狸帮你，你想交差只怕也没这么容易！”<p><p>

司空摘星仿佛怔了怔，道：“小狐狸？除了你外，难道还有条小狐狸？”<p><p>

陆小凤冷笑道：“也许不是小狐狸，只不过是条雌狐狸！”<p><p>

司空摘星大笑，道：“我就知道迟早总是瞒不过你的，你并不太笨！”<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