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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狼来格格（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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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女孩之中，最不快乐的恐怕就是苏蓉蓉。<p><p>

有人说，她们三个人里面，最漂亮的是苏蓉蓉，有人说最温柔的是她，也有人说楚香帅最喜欢的一个是她。<p><p>

这些我都不敢确定。<p><p>

我只能确定，她们之中，最不快乐的一个是她。<p><p>

——是不是愈聪明愈美丽的女孩愈不快乐？<p><p>

苏蓉蓉无疑是非常聪明的。<p><p>

她负责策划，为楚留香建造了一间镜室，替楚香帅采购了很多张极精巧的人皮面具，和很多难买到的易容化装用品。<p><p>

她自己也精修易容术，使得楚留香随时都可以用各种不同的面貌和身份在江湖中出现。<p><p>

“千变万化，倏忽来去，今在河西，明至江北”，楚香帅的浪漫与神秘，造成了他这一生的传奇。<p><p>

这种形象，就是由她一手建立的。<p><p>

苏蓉蓉不但温柔体贴，而且善解人意。<p><p>

楚留香的日常生活，饮食起居，大部分都是由她照料的。<p><p>

香帅可以说是个非常独立的人，但他却曾经向他的好友透露：“我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如果没有蓉蓉，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p><p>

由此可见他对她的依赖和感情，只不过她还是不开心。<p><p>

因为她知道他仍然不是完全属于她的。她要的是一个完全属于她的男人。<p><p>

她完全属于他，他也完全属于她。<p><p>

他当然不会是这种人。<p><p>

楚留香是属于大众的，是每位热情少年心目中崇拜的偶像，是每一个江湖好汉想要结交的朋友，是每一个深闺怨妇绮思中的情郎，每一个怀春少女梦中的王子，也是每一个有资格做丈母娘的妇人心目中最佳女婿。<p><p>

所以蓉蓉不开心。<p><p>

所以她时常会想出一些“巧计”来让楚留香着急，甚至不惜故意让楚留香的对头绑走。<p><p>

所以江湖中才会有些呆子认为她是个糊里糊涂，大而化之，很容易就会上当的女人。<p><p>

——一个爱得发晕的女人，对她喜欢的男人，本来就通常会用一点小小的阴谋和手段的，一点欺骗，一点狡猾，一点恐吓，和三点甜蜜。<p><p>

只不过她用得比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女人都要更巧妙一点而已。<p><p>

可是她也不会把一个和她无冤无怨的人送到阴沟里去死。<p><p>

她做不出，她不忍。<p><p>

她狠不下心去做那些苏苏随时随地都可以在眨眼间做出的那些事。<p><p>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她们之间是不是也有某种相同之处呢？<p><p>

——她们是不是也有一种会在有意无意间去骗人的特质？<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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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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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椅子虽然非常宽大，可惜宽大的椅子并不一定就会舒服。<p><p>

一张用很冷很硬的木头或石头做成的椅子，不管它多宽多大，一个**的女人坐在上面都不会舒服的。<p><p>

郎格丝现在的样子就连一点舒服的样子都没有了，甚至连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了。<p><p>

她甚至已经把她那两条很长很长的腿都蜷曲了起来。<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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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行僧一直在很仔细地观察着她，就好像一个顽童在观察着他刚抓到的一只稀有昆虫一样。<p><p>

——他眼中所见的，应该是一个可以挑起任何男人**的女人**，可是他的眼中却全无**。<p><p>

因为他此刻眼中所见的，并不是她的**，而是她的心魂。<p><p>

她的心当然已经被他看穿了，就好像她当然也已看穿苏蓉蓉和苏苏，李红袖与袖袖之间，一定有某种神秘而特殊的关系一样。因为她们之间的确有一种相同的特质。<p><p>

苦行僧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就用一种最直接的方法告诉她。<p><p>

“李红袖和袖袖的性格是一样的，她们都有一种‘轻生重义’的性格。”<p><p>

他解释：“也许她们并不重义，因为女孩子通常都是没有太多义气的。”苦行僧说：“一个女孩和女孩之间如果太讲义气，这个女孩就会失去她的爱情了。”<p><p>

——这个苦行僧，居然这么了解女人，真是让人大吃一惊。<p><p>

一个人如果连“重义”这一点都做不到，要他“轻生”，当然更难。<p><p>

尤其是女孩。<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