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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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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有情人终成眷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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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是不是也会流泪？<p><p>

是的。<p><p>

你可以说，世上根本没有神，但不能说，神是绝不流泪的，因为神也有感情。没有感情的，非但不能成为神，也不能算是个人。<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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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流泪的当然并不是神，是人。<p><p>

神的面具已揭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苍白而美丽的脸，一双新月般的眼睛。<p><p>

这张脸本来永远都是明朗而愉快的，这双眼睛里，本来永远都带着醉人的笑意。<p><p>

但现在，脸已憔悴，眼睛也充满了矛盾和痛苦。<p><p>

这并不是因为她不愿意见到楚留香，这矛盾和痛苦，是因为她本身而来的。<p><p>

但楚留香却未想到会在此时此刻看见她。<p><p>

张洁洁。<p><p>

楚留香做梦也没有想到过，他们的神竟是张洁洁。楚留香将面具提在手里，仿佛有千斤般重。<p><p>

楚留香手里已满是冷汗。<p><p>

忽然有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接过了面具。这是只枯瘦而苍老的手。<p><p>

楚留香回过头，看到了一个满身黑衣、黑纱蒙面的老妇人。难道她就是那在月夜烟水中出现的魔妪？<p><p>

现在楚留香还是看不见她的脸，只看见她一双眼睛在黑纱里闪闪发着光。<p><p>

她凝视着楚留香，缓缓道：“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只要你能到得了这里，非但所有的秘密都能得到解答，而且一定能找得到她？”<p><p>

她的声音柔和而慈祥，已和那天晚上完全不同，慢慢地接着又道：“我是不是没有骗你？”<p><p>

楚留香茫然点了点头。其实他还是不懂，比刚才更不懂。<p><p>

刚才他得到的那些答案，现在已完全推翻了。<p><p>

艾青非但不是主谋害他的人，而且一直都在暗中助着他。<p><p>

她刚才故意点住他的穴道，想必只不过是为了帮助他进入这圣坛而已。<p><p>

也许这正是他能到这里来的，唯一的一条路。<p><p>

她不但下手极有分寸，而且时间算得极准，那股将楚留香穴道封闭住的力量，恰巧就正在最重要的一刹那间自动消失了。否则楚留香又怎能一跃而起？<p><p>

艾虹显然也是早已跟她串通好了，一起来演这出戏的。<p><p>

所以她无论对什么罪名都不否认。<p><p>

主谋要杀楚留香的人，既不是她们，那又是谁呢？<p><p>

难道是张洁洁？<p><p>

那也绝不可能——她若要杀楚留香，机会实在太多了。<p><p>

所有的秘密依旧还是秘密，还是没有解决。<p><p>

可是无论如何，他总算已见到张洁洁了，对他来说，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p><p>

无论这里是圣坛也好，是虎穴也好。<p><p>

无论张洁洁是神，还是人？<p><p>

这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是在热爱着她，而且终于又相聚在一起。<p><p>

他张开了双臂，凝视着她。<p><p>

她投入了他的怀里。<p><p>

在这一瞬间，他们已完全忘记了一切。不但忘记了他们置身何地，也忘记了这地方所有的人。<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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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是咸的，却又带着丝淡淡的甜香。<p><p>

楚留香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痕，喃喃道：“你这小鬼，小妖怪，这次你还想往哪里跑？”<p><p>

张洁洁轻咬着他的脖子，喃喃道：“你这老鬼，老臭虫，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p><p>

楚留香道：“你明知我会找来的，是不是？你就算飞上天钻入了地，我还是一样能找到你。”<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