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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花非花 雾非雾（第6页）

楚留香轻轻叹了口气，近乎耳语道：“你是不是又要走了？”<p><p>

张洁洁垂着头，咬着嘴唇，道：“你呢？”<p><p>

楚留香道：“我……”<p><p>

张洁洁道：“你总有你该去的地方。”<p><p>

楚留香道：“我有……每个人都有。”<p><p>

张洁洁道：“可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问我是从哪里来的，问我要到哪里去。”<p><p>

楚留香道：“我没有问过。”<p><p>

他一向很少问。<p><p>

因为他总觉得，那件事若是别人愿意说的，根本不必他问。<p><p>

否则他又何必问？<p><p>

张洁洁道：“你只问过我，那只手的主人是谁？人在哪里？”<p><p>

楚留香点点头。<p><p>

张洁洁道：“可是……可是你今天为什么没有问呢？”<p><p>

楚留香道：“我既已问过，又何必再问？”<p><p>

张洁洁道：“你以为我不会说？”<p><p>

楚留香苦笑道：“你若愿意说，又何必要我问。”<p><p>

张洁洁道：“那也许只因为连我自己以前都不知道。”<p><p>

楚留香笑了笑，淡淡道：“无论如何，我却已不想再问了。”<p><p>

张洁洁眨眨眼，道：“为什么？”<p><p>

楚留香道：“我以前在偶然间见到你时，的确是想从你身上打听出一点消息来的，所以我才问，但是现在……”<p><p>

张洁洁道：“现在呢？”<p><p>

楚留香道：“现在……现在我见到你，只不过是想跟你在一起，再也没有别的。”<p><p>

张洁洁仰起头，凝视着他，眼波如醉。她的身子在轻颤。<p><p>

是为了这堤上的冷风，还是为了她心里的热情？<p><p>

她忽然倒在楚留香怀里。<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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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岸。<p><p>

夜已将残，月已将残。<p><p>

张洁洁坐起，轻抚边鬓的乱发。<p><p>

楚留香的胸膛宽阔。<p><p>

他的胸膛里究竟能容纳下多少爱，多少恨？<p><p>

张洁洁伏在他胸膛上，良久良久，忽然道：“起来，我带你到个地方去。”<p><p>

楚留香道：“哪里去？”<p><p>

张洁洁道：“一个好地方。”<p><p>

楚留香道：“去干什么？”<p><p>

张洁洁道：“去找一个人。”<p><p>

楚留香道：“找谁？”<p><p>

张洁洁眼波流动，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道：“那只手的主人！”<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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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们都很妙，的确很妙。<p><p>

你若逼着要问她一句话的时候，她就是偏偏不说，死也不说。<p><p>

你若不问时，她也许反而一定要告诉你。<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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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p><p>

墙高得连红杏都探不出头来。明月仿佛就在墙头。<p><p>

楚留香道：“你就是要带我到这里来？”<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