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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浪子的血与泪（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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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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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p><p>
这种可以冷得死人的大雪，居然也常常会被某些人当作吉兆。<p><p>
因为他们看不见雪中冻骨，也听不见孩子们在酷寒中挨饿的哀号。<p><p>
可是瑞雪是不是真的能兆丰年呢？<p><p>
大概是，春雪初融，当然对灌溉有利。灌溉使土地肥沃，在肥沃的土地上，收成总是好的。<p><p>
宝剑有双锋，每件事都有正反两面。只可惜能同时看到正反两面的人，却很少。<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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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积雪，一片片被风吹落，风是从西北吹来，风声如呼哨。<p><p>
可是李坏听不见。<p><p>
因为李坏心里还有几句话在回荡，别的声音他全都听不见了。<p><p>
——一个做父亲的人，对儿子的关切，永远是儿子想象不到的。<p><p>
——你应该以做你父亲的儿子为荣。<p><p>
——从今以后，你已经是一个自由人，应该怎么做，要去做什么，都由你自己去决定。<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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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月光如雪，月光如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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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小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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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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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是在闹市中，是在闹市中的一个小楼上。<p><p>
住在这个城市里的人，谁也不知道，这个小楼上有这么一户人家，一间屋子。更没有人知道，这个小楼上，这户人家中，住的是谁？<p><p>
小楼的底层，本来是家绸缎庄。做生意真的是公公道道，童叟无欺。<p><p>
所以这家绸缎庄忽然倒闭。<p><p>
绸缎庄的上层，住的是个镖客和他年轻的妻子，听说这位镖客只不过是一家大镖局里面的资深趟子手而已，但却很得镖头们的信任，所以在家的时候很少。<p><p>
所以他年轻的妻子在三四个月前忽然就失踪了，听说是跟对面一家饭馆里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计跑了。<p><p>
再上面的一层，本来是堆放绸缎布匹用的，根本没有人住。可是近月来，隔壁左右晚上如果有睡不着的人，偶尔会听到一阵初生婴儿的啼哭声。<p><p>
——那上面难道也有人搬去住吗？那户人家是什么人呢？<p><p>
有些好奇的人，忍不住想上去瞧瞧。<p><p>
可是绸缎庄的大门上，已经贴上了官府的封条。<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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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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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的最上层，本来有三间屋子。最大的一间堆放绸缎布匹，还有一间是伙计们的住处。<p><p>
绸缎庄的老掌柜夫妻俩勤俭刻苦，就住在另外一间。<p><p>
可是现在这里所有的一切全都变了，变成了一片白，白得一尘不染。<p><p>
从这个小楼上的后窗看出去，刚好可以看到三代探花，李府的后院。<p><p>
李府后院中，也有一座小楼。多年来，灯火久已暗淡的李家后院中，只有这座小楼的灯光是经常通夜不灭的。<p><p>
久居在这里的人，大多都知道这座小楼就是昔年小李探花的读书处。小李探花离家后，这座小楼就变成了他昔日恋人林诗音的闺房。而现在，却是李家第三代主人曼青老先生养病的地方。<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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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本来是一条陋巷，因为小李探花的盛名所致，好奇的人纷纷赶来瞻仰，所以才渐渐热闹了起来。<p><p>
飞刀去，人亦去，名仍在。<p><p>
所以这地方也渐渐一天比一天热闹，只不过近年来已渐渐有了疲态。<p><p>
所以这家绸缎庄才会倒闭。<p><p>
在这么样一个地区，在一家已经倒闭了的绸缎庄的小楼上，为什么忽然会有一家人特地搬来？而且把这个小楼上的三间小屋，布置得像一个用冰雪造成的小小宫殿一样？<p><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