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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斩草除根（第4页）

马空群道：“我不必问。”<p><p>

叶开道：“为什么？”<p><p>

马空群冷冷道：“因为我根本就从未将那些人看在眼里。”<p><p>

他慢慢地接着道：“要杀我的人很多，但值得重视的却只有一个人。”<p><p>

叶开道：“谁？”<p><p>

马空群道：“我本来也不能断定这人究竟是你还是傅红雪。”<p><p>

叶开道：“现在你已能断定？”<p><p>

马空群点点头，瞳孔似在收缩，缓缓道：“其实我本来早就该看出来的。”<p><p>

叶开目光闪动，道：“你认为那些人全是被傅红雪杀了的？”<p><p>

马空群道：“不是。”<p><p>

叶开道：“不是他是谁？”<p><p>

马空群目中又露出痛恨之色，慢慢地转过身，眺望着山坡下的草原。<p><p>

他没有回叶开的话，过了很久，才沉声道：“我说过，这地方是我用血汗换来的，绝没有任何人能从我手上抢去。”<p><p>

这句话也不是回答。<p><p>

叶开却像是已从他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些特殊的意义，所以也不再问了。<p><p>

天是蓝的，湛蓝中带着种神秘的银灰色，就像是海洋。<p><p>

那面迎风招展的大旗，在这里看来已渺小得很，旗帜上的字迹也已不能辨认。<p><p>

世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p><p>

你本来若觉得一件事非常严重，但若能换个方向去看看，就会发现这件事原来也没什么了不起。<p><p>

过了很久，马空群忽然说道：“你知道我有一个女儿吧？”<p><p>

叶开几乎忍不住要笑了。<p><p>

他当然知道马空群有个女儿。<p><p>

马空群道：“你也认得她？”<p><p>

叶开点点头，道：“我认得！”<p><p>

马空群道：“你认为她是个怎么样的人？”<p><p>

叶开道：“她很好。”<p><p>

他的确认为她很好。<p><p>

有时她虽然像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但内心却还是温柔而善良的。<p><p>

马空群又沉默了很久，忽又转身盯着叶开，道：“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她？”<p><p>

叶开忽然发觉自己被问得怔住了，他从未想到马空群会问出这句话来。<p><p>

马空群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问你这句话？”<p><p>

叶开苦笑道：“我的确有点奇怪。”<p><p>

马空群道：“我问你，只因我希望你能带她走。”<p><p>

叶开又一怔，道：“带她走？到哪里去？”<p><p>

马空群道：“随便你带她到哪里去，只要是你愿意去的地方，你都可以带她去，这里的东西，无论什么你们都可以带走。”<p><p>

叶开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我带她走？”<p><p>

马空群道：“因为……因为我知道她很喜欢你。”<p><p>

叶开目光闪动，道：“她喜欢我，我们难道就不能留在这里？”<p><p>

马空群的脸上掠过一层阴影，缓缓道：“这里马上就有很多事要发生了，我不愿意她也被牵连到里面去，因为她本来就跟这些事全无关系。”<p><p>

叶开凝视着他，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的确是个很好的父亲。”<p><p>

马空群道：“你答不答应？”<p><p>

叶开目中忽然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也慢慢地转过身，去眺望山坡下的草原。<p><p>

他也没有回答马空群的话，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我说过，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既已回来，就不愿再走了。”<p><p>

马空群变色道：“你不答应。”<p><p>

叶开道：“我不能带她走，但却可以保证，无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她都绝不会被牵连进去。”<p><p>

他眼睛里发出了光，慢慢地接着道：“因为那些事本来就跟她毫无关系。”<p><p>

马空群看着他，眼睛里也发出了光，忽然拍了拍他的肩，道：“我请你喝杯酒去。”<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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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在桌上。<p><p>

酒并不能解决任何人的痛苦，但却能使你自己骗自己。<p><p>

公孙断紧握着他的金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要喝酒，现在根本不是应该喝酒的时候。<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