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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乌云满天（第75页）

沈三娘忽然觉得一阵寒意自足底升起，这才发现自己也是赤着足的。<p><p>

马空群忽又笑了笑，道：“我当然不会杀你，屋里还有个人在等你。”<p><p>

沈三娘道：“有人在等我？谁？”<p><p>

马空群笑得很奇怪，缓缓道：“你永远猜不到他是谁的！”<p><p>

他转身推开了门，沈三娘却已几乎没有勇气走进去了。<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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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终于亮了。<p><p>

傅红雪正慢慢地在啜着刚煮好的热粥。<p><p>

叶开已隐隐感觉到翠浓不会再回来，正在穿他的靴子。<p><p>

小楼上静寂无声，公孙断正将头埋入饮马的水槽里，像马一样在喝着冷水，但现在只怕连一条河的水也无法使他清醒。<p><p>

荒野上的晨风中，还带着一阵淡淡的血腥气。<p><p>

花满天和云在天也回到他们自己的屋里，开始准备到大堂来用早餐。<p><p>

每天早上他们都要到大堂来用早餐，这是马空群的规矩。<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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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娘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马空群的房门。<p><p>

在里面等她的是谁呢？<p><p>

翠浓手抱膝盖，蜷曲在书房里一张宽大的檀木椅上。<p><p>

她看来既疲倦又恐惧。<p><p>

沈三娘看见她的时候，两个人好像都吃了一惊。<p><p>

马空群冷冷地观察着她们脸上的表情，忽然道：“你们当然是认得的。”<p><p>

沈三娘点点头。<p><p>

马空群道：“现在我已将她带回来了，也免得你以后再三更半夜的去找她。”<p><p>

沈三娘的反应很奇特，她好像在沉思着，好像根本没有听见马空群的话。<p><p>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地转身，面对着马空群，缓缓道：“我昨天晚上的确出去过。”<p><p>

马空群道：“我知道。”<p><p>

沈三娘道：“我要找的人也不是翠浓。”<p><p>

马空群道：“我知道。”<p><p>

他已坐了下来，神色还是很平静，谁也无法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心里的喜怒。<p><p>

沈三娘凝视着他，一字字道：“我去找的人是傅红雪！”<p><p>

马空群在听着，甚至连眼角的肌肉都没有牵动。<p><p>

他目光中非但没有惊奇和愤怒，反而带着种奇异的了解与同情。<p><p>

沈三娘也很平静，慢慢地接着道：“我去找他，只因为我总觉得他就是杀死那些人的凶手。”<p><p>

马空群道：“他不是。”<p><p>

沈三娘又慢慢地点了点头，道：“他的确不是，但我在没有查明白之前，总是不能安心。”<p><p>

马空群道：“我明白。”<p><p>

沈三娘道：“我可以从他对我的态度上看出来，女人天生就有种微妙的感觉，他若恨你，对我的态度也一定不同。”<p><p>

马空群道：“我懂。”<p><p>

沈三娘道：“可是他却对我很客气，我去的时候，他虽然显得有些吃惊，我要走的时候，他却并没有留难我。”<p><p>

马空群道：“他是个君子。”<p><p>

沈三娘道：“只可惜你有个朋友并不是君子。”<p><p>

马空群道：“哦？”<p><p>

沈三娘咬着牙，眼眶已发红，忽然解开了衣襟，衣襟下是**着的。<p><p>

她虽然已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但身材仍保养得非常好。她的胸膛坚挺，小腹平坦，双腿修长结实，只可惜现在这晶莹雪白的**上，已多了好几块瘀青和青肿。<p><p>

翠浓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叫，沈三娘的泪已落下，颤声道：“你知道这是被谁打的？”<p><p>

马空群凝视着她腰腹上的伤痕，目中已露出愤怒之色，过了很久，才沉声道：“我不想知道。”<p><p>

他的意思沈三娘当然明白，不想知道的意思，就是他已知道。<p><p>

沈三娘也没有再说，慢慢地掩起衣襟，黯然道：“你不知道也好，我只不过要你明白，为了你，我什么事都肯做。”<p><p>

马空群目中的愤怒已变为痛苦，又过了很久，才长长叹息了一声，道：“这些年来，你的确为我做了很多事，吃了很多苦。”<p><p>

沈三娘哽咽着，突然跪倒，伏在他膝上，失声痛哭了起来。<p><p>

马空群轻轻抚着她的柔发，目光凝视着窗外。<p><p>

清晨的微风吹过草原，杂草如波浪起伏，旭日刚刚升起，金黄色的阳光照在翠绿的草浪上，马群正奔向阳光。<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