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的,他越来越郁闷,就去找以前的那帮狐朋狗友喝酒,顺便倾倒苦水。
狐朋狗友们听了大笑:“哎哎,没想到咱们的迟大少竟然婚后生活这么不和谐啊!太可怜了哈哈!”
一帮人毫无同情心的笑得前仰后合,迟亦旸抬腿挨个儿狠狠踢了一脚。
“和你们商量正经事,再笑就给本少爷滚到大街上去!”
“哎呦疼!是是是,兄弟们帮你想想……”
对方捂着腿咧嘴笑:“要我说,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嘛,就是弟妹为人……正直,不太懂情调。毕竟迟大少您可是万花丛中过的人啊,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迟亦旸瞪了他一眼:“废话。那往大了说呢?”
“往大了说……”
对方慢悠悠的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就是这位谷医生,啧,不怎么重视你。”
“……”
迟亦旸沉默了。
其实这一点,正是迟亦旸长久以来越来越闷闷不乐的原因。而且想得越深,越是心烦气躁。
谷佳佳不重视他。
朋友是给了他面子,没往狠里说。
说白了,就是谷佳佳不爱他。
回想他追求谷佳佳的那几年,挖空了心思讨她欢心,每次关系更近一步就像是个刚出茅庐的黄毛小子一样,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可是反观谷佳佳,她的态度一直是不咸不淡的。就连最后答应他的求婚,都还是在手术台上,她戴着医用口罩,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感动开心的模样。
迟亦旸越想越烦躁,抓着一瓶刚开的啤酒就往口里灌,咕嘟咕嘟的喝下去大半瓶。
“唉,慢点儿慢点儿……女人而已,至于吗?”
对方嬉皮笑脸的拍着迟亦旸的肩膀安慰:“迟少,想想当年咱们兄弟几个的风光,放眼南都,哪个美女没爬过咱们的床?那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你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迟亦旸送给他们一对眼刀:“你们懂个屁!”
“是是是,迟少你是情圣嘛……”那人吸了口烟,话锋一转:“可是你当情圣,也要看人家领不领情啊!”
戳心窝子的话一刀一个准,迟亦旸闷闷喝酒不说话。
“其实这事儿好解决的很。”
那人歪了歪头:“你只要试试她到底有多稀罕你不就成了?假若她真的不稀罕,你也省得力气。”
迟亦旸一扭头:“怎么试?”
……
谷佳佳连着做完两场手术,临下班又接了一个急诊,到家的时候都快十点了。
她想着迟亦旸那家伙肯定又要一脸怨念的表达不满了。
颇感无奈又有点好笑,她摇了摇头,拿出钥匙打开家门。
房内一片漆黑,冷冷清清。
谷佳佳一愣。她中午的时候还接到过迟亦旸的电话,说是他今晚等她回来,要给她惊喜的。
旋而手机铃声大响。看了一眼名字,她一把就接起来。
“迟亦旸,你跑哪儿去——”
“嗨,弟妹啊!”
醉醺醺的声音伴着嘈杂的重金属音乐传出来,一瞬间差点把谷佳佳的耳膜穿破了。
她皱眉:“你哪位?”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嗝,那个,迟少爷他喝多了,回不去……弟妹来接他一下呗?”
谷佳佳立刻冷下脸,言简意赅地道:“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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