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婚姻的初学者,他一心为的,只是自家爱人罢了。
上午时分的纠结,在此时,被徐绍寒这闷闷到底一句话击的溃不成军。
她想破脑袋都解不开的东西在徐绍寒身上找到了一个安身之地。
初见徐绍寒,这人是商界财阀大亨。
是那个站在高台之端着温雅面孔上用嘲讽不屑的语气睥睨对手的人。
可婚后,每次退让的人是她。
倘若婚姻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此时的徐绍寒无疑是弃掉了自己的一半选择融合到这段婚姻中来。
安隅的心,颤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徐先生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这人啊!总是用自身行动树立好榜样来给她上课。
安隅想、她此时,离了徐绍寒还能在碰到如此这般有担当的男人吗?
答案是、未知。
“徐绍寒,”她伸手,落在男人宽阔背脊上。
男人微抬头望想她。
她言语了嘛?
没有。
仅是抬手,落在男人健硕腰肢上。
往下按了按。
他懂,他什么都懂。
所以、都给她。
要什么给什么。
所以多年之后,徐绍寒望着怀孕的娇妻,望着她落在腰腹间的掌心,万般无奈恶狠狠道了句;“都给你惯的。”
可到那时,都惯出来了,还能如何?
只能继续了。
这夜间、安安熟睡之际,徐绍寒动作缓慢起身,伸手掩好薄被,这才转身去了套间书房,开始处理遗留下来的工作。
夫妻之间、争吵在所难免。
有人吵着吵着感情就淡了,有人吵着吵着感情升温了。
而这一切,就看当事人如何修缮。
徐绍寒素来工于心计的个中好手,他的婚姻,他是用心在经营。
所以、怎会容许二人感情消淡?
月色笼罩下来,给这个花园酒店穿上了一层白蒙蒙的衣服,此时,有多少间套房里正在展开头脑风暴?
又有多少间套房里正传来叹息声?
这夜、在离家数十天后,徐绍寒给首都主宅去了通电话,因有时差,所以此时,首都算不得太晚。
这通电话,反常的、没有拨给叶之秋,而是拨给了徐子衿。
那侧,徐子衿归家,将将洗完澡出来,着一身浅色吊带连衣裙坐在梳妆台前欲要护肤。
却不想电话响起,她伸手接起,那侧,传来熟悉的话语声;“跟她谈过了?”
“谈过了,”她说,伸手从梳妆台上将瓶子拿出来摆在跟前。
“如何?”书房内,异常昏暗,他仅开了一盏台灯,话语声浅浅,怕吵着熟睡的安隅。
徐子衿约见蒋阑珊与其说是自己的意思,念及二人的姐妹情谊,不若说这是徐绍寒临行前交给她的任务。
关于公司的任务。
一场旁敲侧击的谈话试探出她的心理。
徐子衿如实告知,让这人,面色稍有寒凉。
他伸手,缓缓敲击着桌面,指尖力道不轻不重,但足矣看出这人正在思考。
良久之后,他道;“你与蒋阑珊私交甚笃,我不干预,但公司决定,我这里,只有一次机会。”
话语落地,徐子衿准备拿起面霜的手缓缓僵在了半空,透过镜子看去,这人面色异常难看。
一次机会?